20岁随笔

凌晨三点, 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想到很多事情. 其实这篇东西早就该有了, 只是一直没想好要写些什么. 或者说想法一直很混乱, 零碎. 最近听升哥的歌, 听到这首 20岁的眼泪, 觉得自己该写点什么了.

奔三的那天和初中最好的三个朋友一起过的, 然后发现和其中一个真的殊途, 殊途, 而无法同归, 想起曾经是多么的要好, 就禁不住一阵长叹. 日升月落, 风起云涌而红尘瞬变, 所有远去的, 逝去的 , 再也找不回来的 . . .

初中毕业的时候我没有留下任何可以纪念的物质上的诸如同学录之类的东西, 我认为会记住的永远会记住, 我也非常清楚当逐渐远离对方的生活的时候, 就注定老一切的淡然, 曾经再要好的人都有可能变成陌路, 即使见面也将因为发现现在的和记忆中的相去太远, 而徒生许多的悲伤.

高中, 我给大多数找我写同学录的人都留下这样的话 “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能忘了就忘了吧, 你有更重要的事和人需要记住, 把那些对你重要的深深记住, 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 就像两条直线, 如果平行就永远不会有交点, 如果相交, 则在交点之后又各奔前程, 再也没有交集.

有个朋友从我奔三的一周前开始问要怎么庆祝, 他有句话让我很是欣慰 ” 想到你生日的时候, 我不能在场, 好不爽! ” 我一直都记得这句话, 也会永远记得, 这是除我妈妈外第一个如此叫嚣他是多么惦记我生日的人, 比我自己还惦记.

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 这是我的第二个. 小时候没有过生日的想法, 父母不提, 我也没什么感觉. 只是记得第一个十年那天, 父母居然吵架, 还差点把家烧了. 于是以后每年到生日的时候, 母亲问我有什么想法, 我都说没什么好过的. 高二的时候寝室室友给我过过一次, 那次倒是非常开心, 也仅此一次而以. 这些便是19年来对自己生日仅有的一点记忆.

为了改观一下, 也算是纪念一下, 我还是决定了20岁的时候要有所动作, 至少约朋友出来一起吃个饭. 只是那天平淡无奇, 淡得一点味道都没有 . . . 确实印证了我一直以来对自己生日的看法 : 没什么好过的.

突然想算算收到的奔三礼物 : 初中的同桌送了一本麦兜的书;  X送的一根巨号棒棒糖 . . . ; 那个叫嚣说我生日时他不在场很不爽的人送的居然只是张CD, 而且是个我不是很喜欢的歌手. . . ; 高中两个可爱女生送的布偶 (这个还算比较正常) ; 皮皮送的一个装满软糖的存钱罐, 结果存钱罐还被Rose延去了. . .

这也是我20年来收到的所有生日礼物, 如果没记错的话. 其实礼不礼物无所谓, 这些形式化的东西对我而言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20了, 奔三了, 开始觉得自己不再是个孩子了, 这是第一次这么觉得.

其实我也是个不断回望的人, 回头看的时候越看越害怕, 因为害怕所以选择回避, 或者说是把一切埋在心里, 默默承受.  实在承受不了了, 就大不了见个面,然后脸上笑心头流泪. 然后又决定不再见面, 然后循环往复 . . .

这是种折磨, 但说不定这样反复折磨反而会抵抗力更强一点, 只是当真的感觉不到害怕的时候, 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 . .

只怕到时候是哀莫大于心死 . . .

所以当初中同桌答对我认为最 necessary evil的是开同学会的时候, 我真的是惊讶和宽慰极了.

或许本就不应该对回忆寄托过多, 或许是那回忆单薄得承受不了人类如此繁重的情感.

升哥说 : 是20岁的男人就不会再哭泣, 因为我们再找不到原因; 是20岁的男人就要会离开, 能够离开所有柔情的牵绊.

我想我是被牵绊得太多了, 所以我试着开始豁达.

在这里点升哥的两首作品  20岁的眼泪  和   关于男人  作为自己给自己的迟到的生日礼物, 也给所有我这一挂的朋友作为奔三的礼物. 希望能和你们约好40岁的时候再相逢, 再笑说多年来无泪的伤口. . .

终于可以好好睡了.

2006.3 25 a.m.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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