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出生,一天用来死亡。
- 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希望,一天用来绝望。
- 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想你,一天用来想我。
- 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路过,另一天还是路过。
一切由许巍开始. . .
最初是一次去KTV,De娃点了许巍早期作品,没人唱,大家都沉默的听着。
前不久在报上看到关于许巍的一篇专题通讯,讲到了许巍的转变,我又想起了上次在许巍《每一刻都是崭新的》海报面前,De娃不屑的说:“你看许巍现在整个就一偶像歌手。”那是一张被许多歌迷誉为许巍“堕落”的一张专辑。于是有了我和De娃的对话。
- 你说如果许巍没有转变风格,他会不会自杀?
- 其实决定性的不是风格,许的风格完全是跟着他的心情改变的,也就是说自杀与否主要取决于自身的境遇气质这些。所以他不是艺术家,艺术家是需要伪装的。
- 什么叫伪装,那Kurt Cobain又算不算艺术家呢?
- Cobain也不是艺术家,他从来没有脱离痛苦,他所写的东西直白的反映了他的精神状态。我说的伪装的意思就是艺术状态要尽量与生活状态分开。
- 你觉得木马痛苦不?还是说你觉得他们在伪装痛苦?你又痛苦不?
- 我不了解他们的心境,我主要是从纯音乐的角度来欣赏木马的,但从词上面来看,木马的词更抽象近了一种集体意识,不像许早期那样自我随性。我也痛苦,但我的个人作品其实是很温暖的。
- 那为什么很多人会认为许的转变是种“堕落”?
- 那是因为他们只站在听者的角度,仅仅把许德早期作品当作艺术品来玩味,所以他们希望许的作品就应该永远悲伤、绝望、愤怒……应该说是许的心境变化导致了风格的变化契合了商业,去指责他其实是很不人性的,他毕竟不是艺术家。
- 人是不可能完全把自己割裂成两个状态的,除非人格分裂……如果这是受人推崇的,那么这是一种病态的价值取向……
- 你可能忽略了这个前提:艺术不是仅仅展现自我的工具。我说的艺术状态要和生活状态分开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人格分裂也就无从谈起。举个例子,梅兰芳唱了一辈子戏,这只是他的艺术状态,他一生坎坷,遇到顺境逆境他在台上唱的还是那些,并没有展现自我。
- 我们不屑于那些流俗的,而离经叛道的去追从痛苦绝望,追崇一种赤裸裸、血淋淋的真实。我觉得这仿佛是个必经的过程。但人必然都有趋于安定的倾向,有的人意识到这点却反而更加痛苦、无助。
- 我想更多还是从纯音乐的角度出发吧,至少我们乐队是这样的。所以词进了音乐就成了一种辅助音乐表达的口号,毕竟音乐不是文学……去年也有个西安的朋友给我们听了那边的一个和木马风格差不多的,词比木马晦涩的多,但就是觉得不行,音乐表现力差了,所以音乐性才是第一位的……你追求的也许是词,但很多玩音乐的却不是以此为出发点的,这只是艺术状态的一部分,使真实流露的伪装。
- 也许你是对的,我还不敢去接触有这种意识形态的文学作品,像尼采的书买了一直放在那里没看,因为看不懂……而音乐这样一个载体要直观的多。 我想了解的是那些因为意识流、痛苦、绝望、无助而备受追捧的曾经玩摇滚的和现在还在玩的人的心境和想法。为什么你会说零点是摇滚的败类?为什么玩摇滚的听摇滚的都或多或少会对玩流行听流行的有所不屑?为什么同样是反映自己的生活状态,一种受追捧另一种却遭鄙视?
- 人的想法总是要变的,我现在不怎么用摇滚这一说,真正做音乐的人不能以所谓的摇滚来自居,但是我仍然不屑零点,因为他们是虚伪的献媚,而且编曲上毫无创意……其实流行里面还是有好的,前几天我们吉他手给我听了蔡琴的《渡口》,觉得很不错。
前段时间把许巍的作品系统的补了补课,从《两天》到《晴朗》,从《青鸟II》到《曾经的你》,非常明显的感受到了这种风格与心境的变化。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都是很棒的作品。那种旋律和词还是带有非常明显的许巍的痕迹在里面。
遥想当年的魔岩三杰,何勇和张楚都不再出唱片,只有窦唯一张又一张的把民乐和爵士、new age糅合在一起发表,自我陶醉。似乎喜欢的人也越来越少。
何勇说:“我疯了,张楚隐居了,窦唯成仙了。”
如果不是Kurt Cobain的自杀,Nirvana也到不了那样的高度。Nick Cave这个曾经的金属狂人,如今也被誉为是唱着抒情歌中年人。想这么多愤世嫉俗的人们都随着年龄的增长,或多或少的向社会和世俗妥协了。不能责怪埋怨什么,这是一个无法避免的趋势,毕竟真正的艺术家是很少的,大多都只是所在表达自己而已。。。
- 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痛苦,一天用来平静。
- 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愤怒,一天用来沉寂。
- 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出生,一天用来死亡……